106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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事情遠比他們想象的還要覆雜，姜圖南以為解決了拿到樹靈能量的齊老，這件事就已經進入尾聲。但是她卻沒想到，居然會有兩個齊老。
姜圖南看著面前的齊老，猶豫著問：“我能給觀棋打個電話嗎？”
齊老哈哈大笑，打量著姜圖南，臉色自如道：“看來你對自己的判斷能力還不是很自信。”
雖然姜圖南已經不是人，但她並不自帶掃描功能，根本判斷不出來“真假美猴王”這種難辦的事情。
而且就算他們一真一假，這個齊老出現在聯邦和蟲族的戰區，明顯身份也有問題吧？
姜圖南瞇著眼往遠處看，發現蟲族的將領換了一個她沒見過的蟲，正指揮著手下的蟲不知在做什麽。
“看見了嗎？我想你一定很好奇，為什麽我們能覆制蟲族的力量吧？”齊老感慨道，“可惜那些都是殘次品，這些才是我想要的蟲族。”
姜圖南又望過去，這次發現了不對勁。那群蟲看起來和普通蟲族無異，身上的氣息卻不太對勁，像是混合了人血。
“我是在研究人類進化不假，但我第一個實驗對象，就是自己。別人覺得我是個怪物，但是這個社會上只有怪物才能長存，不是嗎？”齊老笑瞇瞇道。
他跟瑯齊儲那個科學怪物養子像是一類人，為了實驗非常瘋狂。姜圖南不能理解，為什麽有人會試著把自己和蟲族融合。
“所以你這就是精神分裂？”姜圖南忍不住打量著面前的齊老，感覺和不久前見到的那個似乎沒什麽區別，如果非要說出個不同，大概只有兩人的性格有一些出入，這個看起來更愛笑。
齊老手裏還是那根一模一樣的手杖，他一直摩挲著龍頭處，輕微地搖了搖頭：“如果非要說，大概是那個他比我更仁慈一些。”
說完，齊老的手杖指向遠方：“看見了嗎，保護帝國千百年來的世家，馬上就要覆滅了。”
姜圖南心裏一個咯噔，在遠處看見了白色的身影，按照齊老的說法，她幾乎不用湊近，就知道那隊人一定指的是謝秩或者謝霄帶的帝國軍團。
她穩住心神，齊老卻像是看透了她的打算一般，勸阻道：“不要做無用的掙紮，你就算現在把我殺了，也改變不了未來既定的事實。”
“所以，你的能力是預知嗎？”姜圖南問。
齊老搖頭：“蟲族擁有預知能力的只有他們的神，那不是我能接觸到的，我只是經過千百次推演之後，讓每一件事都盡量不脫軌。”
“但是你沒想到，近蒼居然和都陳認識，並且會為此不在乎金錢。你也沒想到，我居然能活著走到你面前。”姜圖南冷聲道。
齊老指了指身後的沙盤，依然和顏悅色道：“我們每個人都是這沙盤上的一顆棋子，其中有環節出錯，也無傷大雅。我想得到的結果就是你現在看到的，他們父子倆身陷囹圄，這樣一來，帝國的支柱倒下，正是計劃推行的好時機。”
姜圖南不太能理解，她皺著眉問：“既然你知道這個計劃註定會被很多人反對，為什麽還要堅持推行？”
“很多具有劃時代意義的事件發生，最初都不被人理解。”齊老深沈道，“所以我願意做這個罪人，等到他們從中獲益時，會感謝我的堅持。”
姜圖南不能理解這種偏執狂的腦回路，並且大為震撼。她覺得有些匪夷所思，但還是道：“那就看看咱們誰的本事比較大了。”
她本人就是這件事情中的唯一底牌，姜圖南清楚地知道這一點。
看著遠方的隊伍，她毫不猶豫地釋放出精神力，試圖看看怎麽破解這隊冒充蟲族的盜版隊伍。
不得不說，齊老多少有點手段，至少樹靈都沒想到，他居然能拿那些怨氣做到這種地步。
不遠處的那只隊伍領頭人正是謝秩，他跟蟲族打過不少交道，幾乎沒用多長時間就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。
謝秩本來想聯系曲憶，卻發現這地方信號被屏蔽了，多半是對面的人有備而來。他身後還有無數帝國的戰士，不確定對面的沖突到底是什麽情況，謝秩慎之又慎。
陸熾站在他的不遠處，第一個感受到的居然是近蒼的氣息。她平時攜帶的這把劍是當年近蒼送的，大概是因為這樣，才會對他的氣息格外敏感。
只是陸熾想不通，為什麽近蒼會在這裏。星際海盜從來不參與這種兩國之間的鬥爭，這是大家心照不宣的規則，所以近蒼出現在這裏，對於陸熾來說，沖擊力不亞於豹豹被小熊按著腦袋狂打。
“對面好像不太對勁。”陸熾道。
謝秩點頭，目光掃過陸熾的劍：“你也發現了。”
從副官手裏拿過望遠鏡，謝秩大老遠就看見了停泊在遠處的幾艘星艦。謝秩摸摸鼻子，感慨道：“看來是有人不想我們活著回去。”
陸熾接過望遠鏡，看到了屬於星際海盜的那面旗幟，臉上的錯愕更顯：“是誰居然能請動近蒼？”
“是誰都無所謂了，”謝秩露出輕淺的笑，“南南也來了。”
陸熾並不知道他們在賽場發生的一切，只知道自己被緊急調任到謝秩身邊充當副官，滕采去了瑯齊桐那邊。
她們這些已經退役的經驗豐富的軍官，按道理來說，不是緊急情況，根本不會叫她們。
“不用考慮那麽多，咱們只要做好眼前的事就可以。”謝秩毫不猶豫道，“身後的夥伴都值得我們信任，不是嗎？”
和姜圖南分開以後，謝秩是順著謝霄的味兒來的。按道理來講，現在蟲族和聯邦的戰鬥漸漸白熱化，蟲族這麽大規模進攻帝國的可能性非常小。
但是這種意外出現了，他們必須應對。齊老制造出來的亂子已經讓軍團很難辦，第三軍團顯然是齊老的人，哪怕謝霄身為將軍，也聯系不上他們。第四軍團正在跟第三軍團僵持，其餘的幾個軍團也都被齊老的人控制，背後的人像是鐵了心針對他們父子倆。
謝秩甚至還擔心母親那裏也出什麽狀況，但是一到這邊就失去了信號，他只能專註於眼前，寄希望於早日結束這邊的戰鬥。
如果姜圖南在的話，應該不用擔心她們的安全問題。謝秩這麽想著，不由得放心了很多。既然姜圖南會來這裏，別處一定是安排好了。
相識多年的信任讓謝秩異常放心，哪怕是對面這種根本不確定到底是什麽成分的敵人，謝秩也能穩住心神，敢放開手腳去戰鬥，因為他知道，姜圖南會幫忙。
這樣想著，謝秩突然轉身，點了幾個人跟他一起，一馬當先看一看對面的底細。
對面的情況跟謝秩預料的完全不同，他們像是進化不完全的蟲族，眼眸之中漆黑一片，比真正的蟲族看起來駭人得多。
這群不明生物的翅膀也不對，更多是漆黑的，像很久之前他們在星球上被瑯齊儲研究出來的那只四不像的翅膀，大得耷拉到地上，被身邊的隊友踩來踩去，卻都沒什麽反應。
謝秩摸出一個信號彈，毫不猶豫地丟進這群四不像的隊伍裏。
沒有一個人對此作出反應，它們像是被控制了神智一般，只是漫無目的地向前走。
謝秩瞇著眼看它們，朝著陸熾遞了個眼神。
從口袋裏掏出早就準備好的火球，陸熾丟在它們中間。
那火球是他們在荒星上根據姜圖南的指點特制的，中間裝的全部都是油，現在的火星看起來不大，卻無法熄滅，不久之後就會火光沖天。
那群東西終於有了反應，像是被蒸騰而上的熱氣熏到了，嗆咳著發出嘶嘶的聲音，不像蟲族，但更不像人。
事情變得越來越蹊蹺了，謝秩又觀察了一會兒，發現這群東西怕火，果斷帶著小隊撤離，打算先用火強攻一波。
這群不明生物占據的地理位置實在是微妙，那是位於蟲族、帝國和聯邦制之間的星球，平時都是帝國和聯邦共同把守。
謝霄收到消息過來時，駐紮在這裏的帝國軍隊因為毫無防備，沒有一個毫發無傷地回來。雖然附近的星球都沒有居民，也不能拱手送給蟲族。
謝秩來時，二話不說就做了先遣部隊，前來一探究竟。
“那肯定不是蟲族。”謝秩確定道，“你們有監測那只‘四不像’之後的位置嗎？瑯齊儲死了之後它去了哪裏？”
陸熾還真知道，她快速匯報道：“一開始，它始終都沒有挪窩，後來應該是瑯齊儲那邊的人做的，偽造星球爆炸，那只四不像也消失了。後來沒有監測到它的動向，加上最近打擊非法實驗室的力度，十有八九已經死了。”
她們見到那只智力低下的巨大四不像時，就都已經看出來它命不久矣，被改造過的動物就是這樣，能力強是以犧牲生命的代價換來的。
謝秩點頭，看著對面燃起的火光和濃煙，思考者下一步對策。
明明是三個種族共同把守的要塞，卻始終不見聯邦的人來。要麽他們還沒接到消息，要麽就是有更嚴重的事情發生了，或者最差的結果，對面那群不明生物就是聯邦的產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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事情遠比他們想象的還要覆雜，姜圖南以為解決了拿到樹靈能量的齊老，這件事就已經進入尾聲。但是她卻沒想到，居然會有兩個齊老。
姜圖南看著面前的齊老，猶豫著問：“我能給觀棋打個電話嗎？”
齊老哈哈大笑，打量著姜圖南，臉色自如道：“看來你對自己的判斷能力還不是很自信。”
雖然姜圖南已經不是人，但她並不自帶掃描功能，根本判斷不出來“真假美猴王”這種難辦的事情。
而且就算他們一真一假，這個齊老出現在聯邦和蟲族的戰區，明顯身份也有問題吧？
姜圖南瞇著眼往遠處看，發現蟲族的將領換了一個她沒見過的蟲，正指揮著手下的蟲不知在做什麽。
“看見了嗎？我想你一定很好奇，為什麽我們能覆制蟲族的力量吧？”齊老感慨道，“可惜那些都是殘次品，這些才是我想要的蟲族。”
姜圖南又望過去，這次發現了不對勁。那群蟲看起來和普通蟲族無異，身上的氣息卻不太對勁，像是混合了人血。
“我是在研究人類進化不假，但我第一個實驗對象，就是自己。別人覺得我是個怪物，但是這個社會上只有怪物才能長存，不是嗎？”齊老笑瞇瞇道。
他跟瑯齊儲那個科學怪物養子像是一類人，為了實驗非常瘋狂。姜圖南不能理解，為什麽有人會試著把自己和蟲族融合。
“所以你這就是精神分裂？”姜圖南忍不住打量著面前的齊老，感覺和不久前見到的那個似乎沒什麽區別，如果非要說出個不同，大概只有兩人的性格有一些出入，這個看起來更愛笑。
齊老手裏還是那根一模一樣的手杖，他一直摩挲著龍頭處，輕微地搖了搖頭：“如果非要說，大概是那個他比我更仁慈一些。”
說完，齊老的手杖指向遠方：“看見了嗎，保護帝國千百年來的世家，馬上就要覆滅了。”
姜圖南心裏一個咯噔，在遠處看見了白色的身影，按照齊老的說法，她幾乎不用湊近，就知道那隊人一定指的是謝秩或者謝霄帶的帝國軍團。
她穩住心神，齊老卻像是看透了她的打算一般，勸阻道：“不要做無用的掙紮，你就算現在把我殺了，也改變不了未來既定的事實。”
“所以，你的能力是預知嗎？”姜圖南問。
齊老搖頭：“蟲族擁有預知能力的只有他們的神，那不是我能接觸到的，我只是經過千百次推演之後，讓每一件事都盡量不脫軌。”
“但是你沒想到，近蒼居然和都陳認識，並且會為此不在乎金錢。你也沒想到，我居然能活著走到你面前。”姜圖南冷聲道。
齊老指了指身後的沙盤，依然和顏悅色道：“我們每個人都是這沙盤上的一顆棋子，其中有環節出錯，也無傷大雅。我想得到的結果就是你現在看到的，他們父子倆身陷囹圄，這樣一來，帝國的支柱倒下，正是計劃推行的好時機。”
姜圖南不太能理解，她皺著眉問：“既然你知道這個計劃註定會被很多人反對，為什麽還要堅持推行？”
“很多具有劃時代意義的事件發生，最初都不被人理解。”齊老深沈道，“所以我願意做這個罪人，等到他們從中獲益時，會感謝我的堅持。”
姜圖南不能理解這種偏執狂的腦回路，並且大為震撼。她覺得有些匪夷所思，但還是道：“那就看看咱們誰的本事比較大了。”
她本人就是這件事情中的唯一底牌，姜圖南清楚地知道這一點。
看著遠方的隊伍，她毫不猶豫地釋放出精神力，試圖看看怎麽破解這隊冒充蟲族的盜版隊伍。
不得不說，齊老多少有點手段，至少樹靈都沒想到，他居然能拿那些怨氣做到這種地步。
不遠處的那只隊伍領頭人正是謝秩，他跟蟲族打過不少交道，幾乎沒用多長時間就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。
謝秩本來想聯系曲憶，卻發現這地方信號被屏蔽了，多半是對面的人有備而來。他身後還有無數帝國的戰士，不確定對面的沖突到底是什麽情況，謝秩慎之又慎。
陸熾站在他的不遠處，第一個感受到的居然是近蒼的氣息。她平時攜帶的這把劍是當年近蒼送的，大概是因為這樣，才會對他的氣息格外敏感。
只是陸熾想不通，為什麽近蒼會在這裏。星際海盜從來不參與這種兩國之間的鬥爭，這是大家心照不宣的規則，所以近蒼出現在這裏，對於陸熾來說，沖擊力不亞於豹豹被小熊按著腦袋狂打。
“對面好像不太對勁。”陸熾道。
謝秩點頭，目光掃過陸熾的劍：“你也發現了。”
從副官手裏拿過望遠鏡，謝秩大老遠就看見了停泊在遠處的幾艘星艦。謝秩摸摸鼻子，感慨道：“看來是有人不想我們活著回去。”
陸熾接過望遠鏡，看到了屬於星際海盜的那面旗幟，臉上的錯愕更顯：“是誰居然能請動近蒼？”
“是誰都無所謂了，”謝秩露出輕淺的笑，“南南也來了。”
陸熾並不知道他們在賽場發生的一切，只知道自己被緊急調任到謝秩身邊充當副官，滕采去了瑯齊桐那邊。
她們這些已經退役的經驗豐富的軍官，按道理來說，不是緊急情況，根本不會叫她們。
“不用考慮那麽多，咱們只要做好眼前的事就可以。”謝秩毫不猶豫道，“身後的夥伴都值得我們信任，不是嗎？”
和姜圖南分開以後，謝秩是順著謝霄的味兒來的。按道理來講，現在蟲族和聯邦的戰鬥漸漸白熱化，蟲族這麽大規模進攻帝國的可能性非常小。
但是這種意外出現了，他們必須應對。齊老制造出來的亂子已經讓軍團很難辦，第三軍團顯然是齊老的人，哪怕謝霄身為將軍，也聯系不上他們。第四軍團正在跟第三軍團僵持，其餘的幾個軍團也都被齊老的人控制，背後的人像是鐵了心針對他們父子倆。
謝秩甚至還擔心母親那裏也出什麽狀況，但是一到這邊就失去了信號，他只能專註於眼前，寄希望於早日結束這邊的戰鬥。
如果姜圖南在的話，應該不用擔心她們的安全問題。謝秩這麽想著，不由得放心了很多。既然姜圖南會來這裏，別處一定是安排好了。
相識多年的信任讓謝秩異常放心，哪怕是對面這種根本不確定到底是什麽成分的敵人，謝秩也能穩住心神，敢放開手腳去戰鬥，因為他知道，姜圖南會幫忙。
這樣想著，謝秩突然轉身，點了幾個人跟他一起，一馬當先看一看對面的底細。
對面的情況跟謝秩預料的完全不同，他們像是進化不完全的蟲族，眼眸之中漆黑一片，比真正的蟲族看起來駭人得多。
這群不明生物的翅膀也不對，更多是漆黑的，像很久之前他們在星球上被瑯齊儲研究出來的那只四不像的翅膀，大得耷拉到地上，被身邊的隊友踩來踩去，卻都沒什麽反應。
謝秩摸出一個信號彈，毫不猶豫地丟進這群四不像的隊伍裏。
沒有一個人對此作出反應，它們像是被控制了神智一般，只是漫無目的地向前走。
謝秩瞇著眼看它們，朝著陸熾遞了個眼神。
從口袋裏掏出早就準備好的火球，陸熾丟在它們中間。
那火球是他們在荒星上根據姜圖南的指點特制的，中間裝的全部都是油，現在的火星看起來不大，卻無法熄滅，不久之後就會火光沖天。
那群東西終於有了反應，像是被蒸騰而上的熱氣熏到了，嗆咳著發出嘶嘶的聲音，不像蟲族，但更不像人。
事情變得越來越蹊蹺了，謝秩又觀察了一會兒，發現這群東西怕火，果斷帶著小隊撤離，打算先用火強攻一波。
這群不明生物占據的地理位置實在是微妙，那是位於蟲族、帝國和聯邦制之間的星球，平時都是帝國和聯邦共同把守。
謝霄收到消息過來時，駐紮在這裏的帝國軍隊因為毫無防備，沒有一個毫發無傷地回來。雖然附近的星球都沒有居民，也不能拱手送給蟲族。
謝秩來時，二話不說就做了先遣部隊，前來一探究竟。
“那肯定不是蟲族。”謝秩確定道，“你們有監測那只‘四不像’之後的位置嗎？瑯齊儲死了之後它去了哪裏？”
陸熾還真知道，她快速匯報道：“一開始，它始終都沒有挪窩，後來應該是瑯齊儲那邊的人做的，偽造星球爆炸，那只四不像也消失了。後來沒有監測到它的動向，加上最近打擊非法實驗室的力度，十有八九已經死了。”
她們見到那只智力低下的巨大四不像時，就都已經看出來它命不久矣，被改造過的動物就是這樣，能力強是以犧牲生命的代價換來的。
謝秩點頭，看著對面燃起的火光和濃煙，思考者下一步對策。
明明是三個種族共同把守的要塞，卻始終不見聯邦的人來。要麽他們還沒接到消息，要麽就是有更嚴重的事情發生了，或者最差的結果，對面那群不明生物就是聯邦的產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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